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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中国,那里最需要我”踏访白求恩故居

时间:2015-11-17 11:12来源:新华网 作者:赵青 杨士龙 点击: 字体: [ ]
    格雷文赫斯特位于加拿大首都渥太华西南400多公里处,是一个拥有1万多人口的偏僻小镇,因为诺尔曼·白求恩出生于此而闻名全国,并且进入了加拿大国家历史名胜的序列。本报记者近日踏访了被誉为“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白求恩的故乡。
    中加友谊的象征
    1890年,白求恩出生在格雷文赫斯特小镇约翰街和休逊街交叉处的235号住宅。这栋白色小楼建于1880年,是长老会牧师的住宅。白求恩跟着做牧师的父亲在这里生活了3年。
    1970年,加拿大和中国建交后,白求恩成了中加友谊的象征。1972年,加拿大政府授予白求恩“加拿大历史名人”称号,并于次年把白求恩出生的这座小楼从长老会手中买下来,经过3年多的修缮和重新布置,于1976年作为白求恩纪念馆正式对外开放。同年,这里被列为加拿大国家历史名胜之一。
    楼房内外的场景基本上都是按1890年白求恩出生时的样子布置的。为了再现原貌,纪念馆筹建人员四处走访,查阅了大量资料,把房子里的现代化设备统统拆除,电灯换成了油灯,暖气换成了烤炉,墙壁也恢复为最初的乳黄色,家具、小摆设均严格按当时式样复制。在楼前草坪上的花畦里增种了美洲血根草和疗肺草,它们象征着白求恩在流动输血和肺结核方面作出的贡献。
    引人注目的是,书房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画:长条桌边站着三个持木杆的骷髅,桌面上放着两个头颅。画是白求恩祖父的作品,据说是为了讽刺他的三个医生朋友没有职业道德,拿病人性命“当桌球打”。白求恩的祖父是多伦多大学医学院的创始人之一,长相和个性都酷似祖父的白求恩对他十分崇拜。白求恩原名亨利,7岁时,他自己把名字改成了祖父的名字诺尔曼。
    故居不远处,新建了一座楼房,那里设有纪念馆办公室、展览室和放映厅。楼房前竖立着一幅巨大的白求恩画像,画中的白求恩右手托腮沉思,双眼注视着前方,目光犀利而坚定。画面红黑色调对比鲜明,端庄肃穆。画像下面用汉字写着:白求恩。
    参观者一般要先在展览室通过图片和文字目睹这位伟大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在各个历史时期的风采,然后去放映厅观看纪录片。放映厅的每个座位上,都装有一部30年代的黑色电话听筒,参观者可以根据需要选择英、法、中三种语言的解说。纪录片虽然只有短短的10分钟,却浓缩了白求恩作为医生、人道主义者、革命家和艺术家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
    “我要为人类做一些事情”
    富有进取心,充满激情,才华横溢,这是加拿大学者对青年时代的白求恩的评价。白求恩坚信,有个使命在等待着他:“我要为人类做一些事情,一些了不起的事情。我要在生命结束前实现这个心愿。”他当过伐木工人、教员,一战时服过役,在多伦多大学获得医学学位。
    在英国,白求恩与漂亮的苏格兰姑娘弗朗西丝相爱。在他们结婚那天,白求恩对她说:“我可以使你蒙受艰辛和痛苦,却永远不会使你感到乏味。我保证做到这一点。”婚后第三年,在底特律行医的白求恩患上了肺病,被迫住进了纽约特鲁多疗养院。对一个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来说,这无疑是一场噩梦。在上个世纪20年代的医疗水平下,治疗肺病的最好方法就是休息,而白求恩做不到这一点,他抽烟喝酒,组织晚会,他用这种生活方式表达出令人窒息的绝望。看到病友们一个接一个地死去,白求恩提出和弗朗西丝离婚。他已经做好了面对死亡的一切准备,他将自己一生的经历分成9幅画,画在疗养院病房的墙壁上,每幅画都配有充满宿命味道的诗文。接下来,白求恩请求医生对自己的肺病进行手术治疗,一个肺叶切除了,他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出院后,白求恩马上把家搬到了蒙特利尔,在随后的8年中,他为肺病的治疗和研究倾注了全部精力,他发明的一些相关医疗器械沿用至今。其间,白求恩与弗朗西丝复婚,但很快又劳燕分飞。白求恩认为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失败”。他在写给妻子的信中说:“我总是想使你折服,想重新塑造你,你应该是你自己,你不能迎合别人,否则那只能抹杀你自己。如果你不能为人们所接受,那就让他们走开,或者你自己走。”与其说这是白求恩对妻子的表白,还不如说是他对自己性格的准确描述。白求恩属于蒙特利尔知识分子阶层,但他的穿戴和行为举止,却与这一阶层的人格格不入。
    白求恩去苏联参加医学会议,回国后坚定了在加拿大提倡社会化医疗的决心。他在蒙特利尔组织了一个医疗小组,专门为穷人看病。他还为穷人的孩子办了一所学校,每周都要请孩子们到他布置得更像艺术家工作室的办公室去玩。
    白求恩的一些做法遭到当局的敌视和同行的嘲笑,这无疑令他痛心疾首:“由于所处经济地位不同,加拿大社会分化成三个阶层:惬意的富人,穷人和灾难深重的人。而从事社会化医疗工作的我们,却在以珠宝的价格出售面包。”
    1936年,白求恩辗转到了西班牙前线,在那里建立了世界上第一个流动输血站。他将搜集起来的血液冷冻起来,放在一辆特制的卡车上,然后运至前线100多个输血站。从西班牙回国后,白求恩又加入了为西班牙筹款的行列,他对加拿大政府给予西班牙微薄的捐助十分不满。
    1937年,白求恩宣布加入加拿大共产党。之后,在写给弗朗西丝的信中,他首次透露了自己要去中国的计划:“西班牙是我心中的一块伤疤,你理解吗?我不想生活在滋生着腐烂和谋杀的世界里,而要伸出手同它宣战。西班牙和中国同属一个战场,我要去中国,那里最需要我。”
    因为有了白求恩……
    据介绍,纪念馆每年接待游客近两万人,其中10%至15%的游客是专程从中国大陆赶来的,另外大部分游客是加拿大各地的华人。自上世纪80年代,白求恩的事迹在加拿大被搬上银幕后,白求恩在加拿大的知名度也逐渐上升,来参观的加拿大游客占10%左右。
    我们前去纪念馆采访的那天,正赶上当地普降大雨,但前来缅怀白求恩大夫的游客的兴致丝毫不受影响。“他很聪明,很勇敢,我很崇拜他。”从蒙特利尔赶来的卡雷弗里克先生这样向我们解释他来参观的原因。“一个普通人能有他这样的成就,很了不起。”
    家住多伦多的多里安听说我们是中国记者,非常高兴,她说自己中学时也读过白求恩的故事,并对中国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可惜自己因为忙于生意一直没有机会去中国。“可以请你们去我们的乡间别墅坐坐吗?你们晚上可以住在那儿,我们一块做点中国饺子,一块聊聊白求恩和中国。”多里安的真诚和热情让我们无法拒绝。当我们坐在多里安家临湖的别墅大厅里,在温暖的烛光下享用丰盛的晚餐时,宾主都为这样独特的经历而感动。多里安说:“没想到你们会接受邀请,毕竟我们素不相识。”
    是的,我们曾经是陌生的,但是因为有了白求恩,有了60多年前鲜血凝成的友谊的种子,我们在那相遇的一瞬间,就建立了互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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